柳博：论学科秘书的职业特征、专业素养与能力培养
2018-05-04 13:52
作者：
柳博，教育部考试中心，副研究员。
原文刊载于《中国考试》2018年第5期第31—37页。
摘要：学科秘书是考试机构的专职命题管理人员，主要负责学科考试的方案设计、试题命制、质量控制、保密管理、命题理论与技术研究等工作，其业务能力对命题及考试的质量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根据命题专业素养和管理水平，学科秘书可以分为基础级、发展级和专家级三个层级，每个层级都有相对明确的业务内涵和能力标准，在工作心态上也有不同的特点。学科秘书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不断通过学习培训、实践应用和科学研究等形式加强命题业务能力培养，提高命题专业化水平。
关键词：考试命题；学科秘书；考试机构专业化；命题管理
学科秘书是高考等大规模考试的学科命题委员会秘书的简称，作为考试机构的专职命题管理人员，主要承担考试设计、命题组织、质量管理等项工作任务。与主要服务于领导特定工作需要的秘书岗位的职责不同，学科秘书不服务于具体的个人，而是组织协调学科专家开展命题工作。学科秘书是高考制度恢复以来，为适应考试内容和形式改革发展的需要，随着考试机构和命题管理的专业化水平逐步提高而产生的新的职业类型。高考恢复初期，每年考试前由教育部相关司局抽调工作人员负责命题组织管理，考试结束后返回原岗位。这些兼职的命题工作人员就是学科秘书的原型。20世纪80年代中期，随着以标准化为主要特征的高考改革深入推进，迫切需要加强命题人员的专业化和制度化建设。1987年国家教委（现教育部）成立专门的教育考试管理机构——国家教委考试管理中心（现教育部考试中心，以下简称“考试中心”）之后，借鉴国外先进考试机构的命题工作办法，立即着手按照高考科目配置学科秘书，并且在当年制定的《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命题暂行办法》中明确规定由学科秘书对征集试题进行初审。1990年考试中心制定的首份《学科命题委员会章程》明确“学科专职人员”（即学科秘书）为命题委员会委员并负责日常工作。目前，学科秘书已经成为考试机构专职从事学科考试命题管理与研究人员的专有名称。
自2014年9月《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颁布以来，新一轮考试招生制度改革一直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为了确保命题及考试质量，顺利推进考试招生制度改革发展，需要更加重视学科秘书建设。本文结合高考、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等大规模教育考试命题工作的特点，着重从学科秘书的职业特征、专业素养及命题能力培养等方面进行探讨，以期对提高广大学科秘书的业务能力水平有所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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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秘书的职业特征
根据在考试命题管理中负责的工作任务和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学科秘书一般具有以下五个方面的职业特征。
1.1 担任六种角色
按照考试项目研发及命题工作重点的不同，学科秘书主要担任以下六种工作角色：一是考试方案、学科考试大纲研制的参与者。如参与自学考试专业考试计划的课程构成、学分比例、考试方式的规划，参与高考综合能力测试的学科组成、分数比例、试卷结构的设计，参与具体考试大纲或考试说明等文件的研制等。二是考试项目及命题事务的管理者。如组织研制有关考试项目的命题管理制度及技术规范，确定试题存储方式和命题组织形式，制定命题工作计划等。三是学科命题方案及试题命制的负责者。根据考试要求，制定学科命题方案，设计命题细目表，组建命题专家队伍，组织命题业务培训，开展试题命制工作。四是命题管理及质量标准的实施者。严格按照命题流程和技术规范组织命题，及时检查和反馈试题质量，确保命题符合相应标准要求，签字验收定稿试题。五是命题理论与技术的研究者。在教育测量理论的指导下，结合具体的学科特点，开展命题理论和技术研究，创新命题技术，提高考试测量效果。六是命题安全保密的直接责任人。遵照保密规定管理命题涉密事项，组织命题专家接受保密培训、签订保密协议、履行保密责任，确保命题考试安全。
1.2 承担五项任务
在命题工作的不同阶段，学科秘书主要承担以下五项任务：一是选聘命题专家。根据学科内容和命题需要，综合考虑拟聘专家的学科背景、教学经验、工作态度、协作能力、地域分布等特点，按程序选聘适当数量的专家组成命题委员会（专家组）。二是组织实施命题。通过培训提高专家对考试性质与目标、命题理论与技术的理解，通过预命题促进专家对题型、能力、难度等命题基本规范的掌握，通过发挥专家特长、适度分配题量、明确工作节点等措施确保命题实施顺利有序。三是控制命题质量。通过科学制订并严格执行命题细目表，组织专家集体讨论、研磨试题，聘请外部学科专家评审试题，以及合理预估试题难度等方式，保证试题的科学性、规范性、准确性、公平性。四是开展考试分析。通过考后数据统计分析、考生答题情况调研以及召集评卷专家及学科教师、教研人员专题研讨等形式，了解各方面对于试题质量、考试情况的意见建议，反馈命题组并加以改进。五是落实保密规章。将有关保密规定及措施贯穿于命题工作的全过程，及时进行检查，确保命题人员、时间、地点及试题等涉密信息安全。
1.3 具备四个意识
针对考试及命题的工作要求，学科秘书主要应具备以下四个意识：一是政治意识。考试作为教育系统的一个重要环节，学科秘书在命题工作中必须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使考试有利于发展素质教育和推进教育公平，有利于评价和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二是全局意识。服务于不同教育目的和培养需要的考试及试题具有不同的测量性质和命题特点，命题应提高考试和教育的切合性，避免考试功能被夸大或误用，并且同一考试项目的各个学科在考试内容、考核层次、认知能力、难度控制等方面必须具有协同性，而不应参差不齐、忽高忽低，以免对考试及教育公平造成不良影响。三是责任意识。大规模考试的社会关注度较高，试题质量备受瞩目，保密责任重于泰山，而命题涉及的环节较多，每项工作非常具体，有些工作执行情况还难以监督检查，这就要求学科秘书必须具有高度的责任心，并且注重落实，自觉执行到位。四是奉献意识。出于考试安全的需要，命题人员身份、具体命题工作情况都须对外保密，甚至需要长时间入闱封闭，与外界完全隔离，命题人员的生理、心理健康压力巨大。因此，学科秘书需要有甘于寂寞、乐于付出的奉献精神。
1.4 拥有“三心”境界
根据考试及命题的教育属性，学科秘书应拥有“三心”境界。一是“爱心”。作为教育工作者，学科秘书肩负着传道和育人的责任，应对考生怀有仁爱之心，站在考生的角度去设计试题，在命题立意、材料选择、语言表述等方面首先要考虑考生群体的认知能力和心理特点，之后才是知识考查和能力评估的要求。好的试题凝聚着学科秘书的爱心。二是“精心”。试题作为思维成果和知识产品，尤其是高考等高利害考试，无论从试题素材上，还是从设问指向上，都具有较强的创新性、引导性，经学科秘书组织命题专家精心构思、设计、研磨才得以成型，是命题人员集体智慧的结晶，具有不可重复性。因此，学科秘书必须具备精益求精的精神。三是“细心”。细节决定命题成败，细致入微的工作态度是学科秘书必备的基本素质之一。无论是试题的序号、文字、符号、分数等规范性问题，还是命题的文档管理、质量监控、保密防护等程序性问题，涉及的检查项目及内容非常细微庞杂，学科秘书必须抓细抓小，若稍不细心留意，则很可能埋下质量和安全隐患。
1.5 身兼两项职责
依据考试性质和命题管理的特点，学科秘书身兼两项重要职责，既是命题管理者，又是命题服务者。作为管理者，首先要坚持正确的命题导向，组织命题专家遵循命题流程及管理规章开展命题工作，按时完成命题任务；其次要对命题过程中各个环节的操作及任务完成情况进行检查，确保符合相应的技术规范和质量标准；再者要改进命题管理中存在的不足和问题，完善相应的制度规范，提高命题管理水平。作为服务者，首先要做好命题文档、书籍文献、命题场所及设施设备等命题辅助性工作，帮助命题专家快速适应和投入命题工作；其次要协助有关部门在交通、住宿、饮食等方面提供便利条件，及时解决存在的问题，为命题专家营造良好的命题环境；再者要与命题专家交朋友，加强沟通与交流，增进命题专家对命题工作的认同感，提高命题专家命好题的自觉性。无论是管理者，还是服务者，学科秘书都要以人为本，做命题专家的贴心人，这样才能团结和带领命题专家做好命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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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秘书的专业素养
根据从事命题工作的时间长短、职责重点、工作要求、业务能力及心理状态等方面的差异，学科秘书在命题专业素养上可以分为基础级、发展级和专家级三个层级。
2.1 基础级学科秘书
基础级的学科秘书一般入职时间不长，尚处于业务学习和工作实习的阶段，需要在资深学科秘书或命题专家的指导下开展命题工作。在考试内容与形式上，主要遵从命题专家的意见，遵照考试大纲并参考已考试题参与命题工作。在命题管理上，了解有关命题管理规定和具体实施要求，并且能够按章操作，参照工作计划配合命题组长开展命题活动。在命题内容上，重点负责试题的文字、图表、符号、公式、分数等基本信息的校对和核算，以及试卷格式、试题序号、指导语等基本规范的比对和检查，着重炼就一双核对试题试卷规范性问题的“火眼金睛”。在命题科学性上，能够结合考试大纲、指定教材及相关文献，勇于发现试题中可能存在的问题，积极提出质疑，及时请教于命题专家。虽然有的问题专家可能并不认可，但多思多问，有利于快速提高学科秘书的命题业务能力。在命题质量上，重点在于确保单个试题的质量。在这一阶段，有关学科考试内容和命题理论与技术相结合的认识之门正在打开，正努力理解具体试题的测量特点和对实现考试功能的作用。在命题安全上，以制度防范和物理防范为主，能够按照保密规章管理命题涉密事项，尤其能够在命题过程中严格执行保密管理规定，但可能在命题专家队伍的保密教育、监督检查及提醒约束的方式方法上还有待提高。
在试题命制上，基础级的学科秘书大致在命题专家之下，看到的试题“题是字，分是数”，对于具体试题设计理念和测量学意义在专家的解释下才能比较深入地理解。在职业体验上，基础级的学科秘书刚刚踏入命题工作领域，周围的命题人员温文尔雅，命题环境安静优雅，命题氛围和谐友善，并且工作成果具有创新性，对于学科教育教学有重要影响，一切都那么的新鲜、刺激，真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2.2 发展级学科秘书
当学科秘书熟悉了命题流程和管理规范，掌握了命题质量控制的主要措施，基本能够独立组织命题工作以后，命题的新鲜感逐渐褪去，这时就由基础级进入了发展级。在考试内容与形式上，能够与专家一起研究、讨论考试大纲，并且提出有关意见建议，特别在试卷结构设计、题型题量的确定上具有一定的发言权。在命题管理上，能够根据学科内容特点和命题工作重点，选聘适合的学科专家参加命题，协助命题组长组织命题专家完成命题任务，并且能够有针对性地改进部分命题环节的管理措施，优化命题流程。在命题内容上，对试题的校对功夫已经是炉火纯青，能够快速准确地指出规范性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在此基础上，重点针对试题的文字表述、图表符号、设问指向与参考答案的一致性等方面进行审查，确保试题的准确性。在命题科学性上，无论是试题素材、考查方式的正确性，还是试题难度、测量指标的合理性，以及试题内容、考试目标的指向性等方面，都能够积极提出具体存在的问题，与命题专家组共同讨论修改。在命题质量上，对学科考试整体质量有一定的控制能力，在保证单个试题质量的基础上，着重谋划整份试卷的测量功能，主要从内容分布、能力结构、难易程度、考试效果等方面进行审查，确保试卷试题的质量。在命题安全上，已经养成比较良好的安全保密习惯，能够严格遵照保密规定进行命题操作，在严以律己的同时，重点加强对命题专家等涉密人员的保密管理，能够根据命题专家的工作背景、个人特点及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有针对性地开展保密教育，必要时会采取断然措施确保命题安全。
在试题命制上，发展级的学科秘书大致在命题专家之中，不仅能够培训指导新聘请的命题专家，还能够在某些命题关键问题上提出独立见解。在工作中，能够和命题专家打成一片，愉快、积极地完成命题任务。处于这一阶段的学科秘书往往看到试题“题非题，分非分”，一心想把试题打磨成艺术品，但改来改去似乎仍然难以达到完美的程度，还需要得到资深命题专家的帮助。他们在设计试题时能够将教育测量学理论和学科考试内容相结合，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也有了新的研究发现。然而，可能还有很多问题萦绕在心头，常常思考、犹豫、徘徊，暗暗立志，真可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2.3 专家级学科秘书
基础级学科秘书需要经过较长时间的修炼才能达到专家级水平。专家级的学科秘书不仅是命题管理方面的专家，而且是考试研究方面的专家，还会在学科教育教学和人才培养规律方面具有较高的造诣。在考试内容与形式上，能够组织学科专家研究制定考试大纲，并在确定考试主干内容、试卷结构、题型题量等方面发挥主导作用。在命题管理上，能够选聘优秀的学科专家参加命题，并且对其进行指导和培训，根据学科特长统筹安排命题任务，协同命题组长带领命题组优质高效完成命题任务。在命题内容上，在确保规范性和准确性的基础上，着重加强对试题的公平性审查，确保不会因为考生的性别、地域、种族、民族、宗教信仰等因素使考试结果产生偏差。在命题科学性上，能够准确发现试题存在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方向或具体方案，对于有的试题能够快速作出弃用的决策，可以直接参与试题的编写、修改和编辑。在命题质量上，着重从考试的后效作用来审视试题，强调发挥考试对教育教学的积极引导作用，促进学生学习能力和学科能力的提高；对于社会关注度比较高的考试，还会考虑试题的社会影响，发挥考试对普通民众的教化作用。在命题安全上，学科秘书的保密意识、保密行为不仅成为日常习惯，而且能够督促和帮助命题专家养成良好的保密习惯，在命题工作中积极构建相互提醒、相互监督、休戚与共的安全保密命运共同体。
在试题命制上，专家级的学科秘书大致在大部分命题专家之上，不仅能够指导和带领命题组开展命题工作，而且能够建立具有学科特色的命题理论和技术体系。专家级的学科秘书看到的试题“题是题，分是分”，试题是测量的工具，分数是评价的标尺，试题和分数统一为评价标准，考试与教育相得益彰，最终都服务于人的成长和发展。专家级的学科秘书具有教育家的情怀，不仅自觉肩负为国选才的重任，而且积极承担文化传承和立德树人的使命。畅游于命题王国的专家级学科秘书可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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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秘书的能力培养
虽然学科秘书都具有相应的学科专业教育背景，但与考试理论相结合却是在从事命题工作以后才逐渐深入的，需要不断通过学习培训、实践应用和科学研究等形式加强命题能力培养，提高命题专业化水平，保证考试及命题的质量。
3.1 学习培训
学习是进步之母，优秀的学科秘书都是善于学习的。针对学科秘书的学习培训主要包括三个方面。首先是思想政治理论学习。学习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基本内涵和最新发展，增强政治意识，坚定理想信念；学习国家教育改革发展的根本任务和主要目标，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注重立德树人；学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提高道德修养，增强文化自信。其次是命题管理业务学习。学习命题管理规章制度，特别是命题技术规范和质量控制标准，领会和掌握具体实施规定和操作要求；学习教育测量、试题命制、题库建设、数据统计与分析等方面的理论和技术，跟踪国内外有关考试理论和技术的研究动态，提高关于考试理论和技术的认识水平；学习安全保密制度及管理规定，尤其是命题各个环节的具体保密措施，牢记有关命题工作的保密禁令，不断提高保密意识，明确保密责任。最后是学科内容学习。学习相应教育形式（如普通高中、高等院校）的现行课程标准、学科教材及教学要求，及时更新考试内容及考核目标，确保试题内容贴近学科教育教学实际；学习学术性研究文献，了解有关学科内容的最新研究进展，尝试将相关研究成果应用于命题，增强考试的时代感；学习国内外相同或相近类型的学科考试，在考试内容、考核方式、试卷结构、试题类型、结果评价等方面进行比较分析，积累研究资料，为推进考试内容与形式改革提供借鉴。
3.2 实践应用
实践出真知，优秀的学科秘书都是从实践中锻炼成长起来的。学科秘书主要通过以下三种实践活动提高命题能力。首先是命题实践，这是学科秘书最基本的工作内容。从练习设计一张命题细目表开始，逐渐熟悉考试内容分布、题型题量分配、能力及难度调整等方法与技巧，掌握命题方案设计的基本原则和主要目标；从模仿编写一道简单试题做起，逐渐熟悉选择题、论述题、材料题等类试题的题型功能与编写规范，掌握试题命制的立意指向、材料选择、考查目标和答案及赋分方案等方面的理论和技术；从尝试改造一道试题的结构和形式入手，逐渐丰富试题材料中的表格、图形、图像等形式的信息，探索增加试题设问和参考答案的开放性，加强对学生能力和综合素质的考查。其次是考试实践。深入试卷印制现场，了解有关制卷人员、设备和技术水平，探究可能在试卷印制环节发生的试题信息衰减对考查目标的影响；直接到达考试现场，观察考生的实际作答过程，考后访谈考生了解其对试题的真实心理反应；亲自参与试题评阅或者评卷调研，掌握一手信息，了解考生的总体答题情况和评卷专家的评价意见；针对试题中存在的不足和问题，有针对性地改进命题工作，提高考试的适用性和有效性。再者是教学实践，如组织高考学科秘书到普通高中，组织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和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学科秘书到普通高校，深入一线参与有关学科的课堂教学、测验考核、教学研讨等教育教学活动，直接感知教师的教学过程和学生的认知特点。只有充分了解“教什么、怎么教”“学什么、怎么学”，才能对“考什么、怎么考”有深切的感悟，才能激发对学生的爱心，促使其更精心地研磨试题，提高考试对教育教学的导向作用。
3.3 科学研究
科学研究是创新的源泉，优秀的学科秘书都具有较强的科研能力。学科秘书应该通过以下方式提高命题科研能力。首先，要注重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在应用有关考试理论指导命题实践的基础上，重点结合学科特点、考试要求和命题实际，研究制定可操作的命题技术规范和实施标准，使试题的命制符合考试性质和测量目标，逐渐构建学科化的命题理论与技术体系。其次，应重视考试数据的统计分析。数据为命题提供了直观且丰富的信息，值得深入挖掘研究，如通过分析具体试题的难度、区分度等参数，了解实际的考查效果；通过分析试卷试题的设计指标与实际考试数据的一致性程度，探究命题质量的影响因素；通过分析不同分数群体考生的考试数据，反映命题设计的针对性；通过分析考试的效度、信度，监控命题的整体质量；通过专项数据分析来验证某种命题技术或改革措施的考试效果等。再次，应加强命题创新研究，如借鉴其他考试的优秀试题，改造本学科考试的试题内容和形式；根据有关学科教育教学目标的变化，构建新的测量目标和考试内容，并通过试验、试测等方式，创新设计试题形式和试卷结构；根据计算机化考试等先进考试技术发展的趋势，在试题材料组织、内容呈现形式及作答方式等方面进行创新，研发适合信息化思维特点和认知路径的新型试题。最后，应勤于实践总结，深入开展实证研究。“教育研究是以典型的经验取向为特征的。”在命题实践中，应突出问题导向，尝试多种解决办法，及时进行分析归纳，总结提炼典型命题经验，逐步改进技术规范，提升理论化水平，并努力撰写研究报告或学术论文，积极参加国内外相关的学术交流活动，拓宽研究视野，拓展命题思路，提高命题的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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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
命题为考试测量提供载体和标尺，命题质量是确保考试功能的基础。学科秘书作为命题工作的实施者，在学科命题上具有唯一性，在命题管理上具有自主性，在考试评价上具有权威性，在教育教学上具有导向性，在教育及考试体系中具有独特的地位，其命题能力和专业化水平对命题质量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也会对考试目标和教育目的实现产生重大影响。
当前，各省（市、区）陆续公布的高考综合改革实施方案都规定由高校和学生自主选择三门高中学业水平考试等级性考试科目（以下简称“等级考”）成绩纳入高等院校招生总成绩，使等级考具有与全国统一高考相同的功能与作用。这样，必然会对省级教育部门负责等级考的命题质量提出较高要求。因此，有关省级教育部门加强等级考命题学科秘书建设刻不容缓。首先，要配置专职的学科秘书负责等级考科目的命题工作，并且进行命题业务和保密培训。其次，要组织学科秘书根据高校招生需求和中学教育教学情况，研究制定考试及命题方案，并且开展必要的试测。最后，要创造良好的命题环境和保障条件，促进学科秘书潜心钻研、精心命题、默默奉献，确保命题质量和安全。“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学科秘书的命题能力和专业化水平不是短期内就能提高的，而是需要较长时间的磨炼和培养，各有关教育部门及考试机构对此应有清醒的认识和充分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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